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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若真论起来,吴氏和其子马楚源理应处斩。因其涉及多项罪名,尤其是还跟“卖官”搭上了边。
皇上念及吴氏是个无知妇人,马楚源只是个十一二岁少年。二人也就是随口咧咧,还未实行实质性卖官行为,又加之马将军的军功,最后才保了两人性命下来。
然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二人均流放漠州服劳役,终生不得踏出漠州半步。
吴氏傻眼了,听马将军一项一项罪名罗列出来,越听越害怕,越听越绝望,猛然爆发出尖厉的叫声,跪倒在地磕头,“将军救我!将军救我啊啊啊啊啊……我不能去漠州,我跟将军去军营。再苦再累,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……”
迟了!
马将军任凭其哭求,无动于衷。这些年,他被所谓的妾室和子女压得心里慌。
妻子日渐淡漠,渐行渐远,昔日恩爱早已成空。他心里苦,是以从不敢将吴氏带回京城给妻子敬茶。
如同马夫人所说,未敬过茶的妾室,就不是正经妾室,顶多算个外室。
是以吴氏所生子女,如今均未上过族谱,还都算黑户。皆因妻子一日不松口,他就不敢私自越过去自行处理。
马将军的俸禄是直接从军饷里发放。有时,他故意拖上好几月不寄家用,只盼着夫人来信催一催。
可夫人就当他不存在一样,根本就断了联系。后来他便不敢如此,老老实实按月寄家用,却也没能盼来夫人的只言片语。
这一年余,马将军回了京城才发现,将军府已非往日那个破烂将军府。
如今那真就是富丽堂皇……猛然,马将军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。
莫不是夫人也如吴氏一般,打着他“淮安将军”的名号四处敛财吧?
一想到这个,他额头冷汗冒出来。
院里那些花草树木无一不费银子,桌子板凳也都是用上好的楠木精雕细琢,连他这种大老粗都能发现家里的物什摆件,哪哪都是大户人家才有的。
马将军早前也问过,可夫人答他,“借的银子。”
他顺口又问,“跟谁借的?”
夫人答他,“护国公府。”
他便信了。夫人和护国公府现任主母自来交好,两家儿子更是好得穿一条裤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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