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五十章 西洱河-《贞观泥石流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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侬波一手持矛、一手执盾,厉声道:“花马国的子民们,随我杀敌!”
“吼!”
咆哮声中,八千余青壮,赤着双脚,以在群山万壑中荡漾的老猿都自愧不如的敏捷,疯狂地向西爨大军杀去。
以占据劣势的人马,撞击西爨二万八千余人的阵营,惨烈得几乎像是自杀。
血,汇聚成流,渐渐淌入西洱河中,将河水染成了鲜艳的红色。
身躯,一个个倒下,但越析诏的青壮,每倒下一名,必然拉上一名西爨的军士同归于尽,哪怕是断了手臂,也会用牙齿咬住对手的颈部。
呐喊声,惨叫声,声声震颤人心。
侬波在西爨军的一角,疯狂地挥舞长矛,刺伤一名又一名西爨军士。
但是,个人的武勇,除非达到秦琼、尉迟融之流的水准,否则在战阵面前都是那么的渺小。
你能杀十人、百人,难道还能杀千人么?
黄昏的光芒映照在血已凝结、发黑的土地上,双方的第一次交手宣告结束。
两边都出了二百人,整理战场,救治伤员,将同伴的尸体抬回自家阵营,等待战争结束,由自家鬼主或祭司招魂、祭奠、祈福,再加以火葬。
这个时代的西爨、越析诏都是火葬为主,土葬是元、明之后受中原文化影响,才移风易俗,部分接受的。
双方都默契地撤了五里,点篝火造饭。
越析诏的二长老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:“大首领,花马国的子民,伤亡太大了。三千的损失啊!”
侬波咬了一口羊肉:“西爨的伤亡比我们大,五千伤亡。”
二长老叹道:“可是,他们的人数多啊!再这么硬拼下去,我们会被耗光的。”
侬波脸上浮现奇怪的笑容:“你是觉得,蒙巂诏、施浪诏、蒙舍诏、浪穹诏、邓赕诏,被西爨那一万人马镇得不能来援助,所以花马国就孤立无援了?”
二长老讪笑。
实话实说,他就是这么想的。
逃是不可能逃的,花马国的男人,逃了会一辈子抬不起头来。
所以,他一直以为这是花马国最后的挣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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