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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赫曜眼睛像鹰一样锐利盯着太子，太子被盯着发毛，明明昨晚还是一个供认不讳的人，现在却变得戾气凶狠。

    赫曜嘴唇裂在一个柔和的弧度，凌厉的表情一下松散，只有眼底的幽澈仍然到不了底。

    “你小时候我还见过你，不记得了吗？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轻飘飘的，却像有勾子一样抓出太子小时候的一段记忆。

    那时他十岁，母妃还未自杀，但整日坐在宫苑中发呆走神，他上去请安都需要叫上好几声。

    有一天晚上他做了噩梦惊醒，十分想念母妃，偷偷溜到母妃的宫苑，却见到疲恹的母妃神采奕奕的在院中和一个男人聊天。

    那晚天空上只有一圈暗淡的月晕，周围是驱不紧的黑暗，冷风一吹，冷的瑟瑟发抖，但看见高大男子的背影，小太子根本不敢向前走。

    母妃终究是发现他了，先是露出一丝惊愕，然后用他很少听见的温柔语调叫了他一声，“然儿，过来。”

    随着声音，男子身形转动，露出深刻俊邪的面容，与此刻站在眼前的男子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太子瞳孔一缩，惊声道：“你是妖道赫曜！”

    此话掀起波澜，士兵警铃大作，拉弓备箭，在宫中当值的军队尤其是万人军，没人不知道妖道赫曜。

    危机四伏，气氛紧张。

    赫曜轻笑一声，“记起来了？”

    太子惊恐的面容中带着不可思议，他没有经过太多有术士兴起的时代，对术法的认知少之又少，全靠父皇传输下来的知识。

    而此刻眼睁睁的看着三十年前的人，面容身形气质恍惚就在昨日，一点变化都没有，不得不让人咂舌。

    牵扯到上一辈的事情，很多事情都说不清，母妃对父皇的冷淡他从小看到眼里，唯一一次神采奕奕的时候是这个男人出现的时候。

    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恩怨，他根本也不知道。

    但是为何不是父皇尚在青年的时候来解决恩怨，而是已经老迈垂已才来杀之。

    楚知音在一旁没想到两个人还有这一份渊源，但想着赫曜之前本身流转在皇室之间，会认识也是正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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