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贺云初抱着平安窝在狭窄破旧的船舱里过了一夜,她没敢真正地睡着,一直留意着四周的动静。 夜里鼾声起伏,放牲畜的船舱还传出难闻的气味。 平安虽然睡着,却也不断地转醒,搂着她的脖颈喊娘亲。 大约是因为有些晕船。 贺云初哄她,天未亮的时候干脆起身带她去甲板上。 她身上还有些钱,这船上也有可以交易的场所,普通的吃食药物都可以买到。 买了两个包子,抱着平安坐在甲板上吹着江风喂完,才见她气色好了一些。 贺云初松了口气。 “娘亲。”平安抱着她的脖子,跟她一起看江面被风吹起波澜:“弟弟在哪里?” 长久的奔波虽然让平安习惯,可是每到一处就水土不服的痛苦也在折磨她,只是她很乖,多难受也只是小猫儿似的哭两声,贺云初一哄就好了。 贺云初摸着她的头,母女俩在这江风中相互依靠:“弟弟,快要跟我们见面了。” 她这次有种很强烈的预感。 这一趟不会太顺利,但是莫名有种不知道靠不靠谱的感应,觉得自己要找的人不会离得太远。 休息完,贺云初抱着平安去找水手。 这船上有许多水手,受雇这种官船的,应当是外头找的,跟那些船管不大一样。 她找到一个看起来阅人无数的大叔,指着平安给他看:“叔,你有没有见到过一个与她长得相似的男人?很高,整个人的气质有点阴邪。” 大叔端着平安瞧了半晌,突然说:“小女娃儿长得真标志。” 贺云初心里一喜。 来不及说话,大叔又道:“不是你生的吧?” “......”贺云初脸上是易容过后的痕迹,“是我的,长得像我男人。” “那你直接说找你男人不就得了。”大叔冷嗤,“没见过。” 贺云初不知道怎么解释,吃了个哑巴亏:“那您留意一下,他可能也在这艘船上,若是找到他,我必然对您有重谢。” “你也不瞧瞧自己穿的什么样子,你的重谢不会是两个馒头吧?照你说你男人长得跟你女娃儿一般,那应当是富贵长相,怎么,你被始乱终弃了?” 贺云初再度无语。 但是冥冥中,她觉得这个大叔的问话有些奇怪。 至于是哪里奇怪,她一时也说不上来。 算了,一个不成她就多问几个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