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李叔正点了点头,这事确实需要请旨,问明了再做,总归不会出错。 偰斯站起身来:“最近身子困乏,熬不住了。” 李叔正跟着起身,却没有离开,而是上前两步,走到了偰斯身旁:“迎接水师之事,其实是一件小事,还有一件大事,恐怕需要偰尚书亲自出面。” 偰斯指了指自己的身体:“什么事,需要我一介老头子出面?” 李叔正咬牙,威严地说:“有一勋贵将盐场盐课司的提举烧成了灰,这等勋贵,位高权重,功劳累累,极受陛下器重!我等纵是倾力上书弹劾,也恐是力不能支,故此——” 抬手。 “拜请偰尚书明日上朝,讨伐奸佞!” 李叔正深揖一礼。 偰斯面露骇然之色:“你说什么,将提举烧成了灰?” 李叔正直起身:“千真万确!” 偰斯抬手抓起茶碗便摔在了地上:“这等勋贵,简直是无法无天!官员滥杀无辜,还需要严惩不贷,以命相抵!更何况是杀朝廷命官,不管他是何等功劳,陛下是何等器重,也不能容他!说,是哪个勋贵,我这就写文书弹劾于他!” 李叔正注视着偰斯,一字一字地咬出来:“定——远——侯!” 偰斯瞪大双眼,声音顿时高了起来:“你说谁?” 李叔正肃然道:“偰尚书没听错,做出这等事的,便是定远侯!因军功累累,骄纵跋扈,现在已经胆大妄为到杀官了,还是最恶毒的挫骨扬灰!” 偰斯依旧不敢相信:“你确定是定远侯,那个打败纳哈出封侯爵,又灭倭六万的定远侯?” 李叔正凝重地回道:“吏部侍郎王琚前往龙潭迎接水师,结果水师船队不停,一路追到了龙江码头,定远侯亲口对曹国公说出了烧死一个提举的话,王琚登船找到了诸多证言,现如今正联络诸多官员,准备明日朝会之上,共同弹劾此贼!” “王琚王侍郎吗?” 偰斯深吸了一口气。 王琚是个性情刚猛之人,品行高洁,嫉恶如仇,不会轻易对是非下定论,何况这件事牵扯到定远侯,他若没有证据,不可能这般。 “我知道了,你回去吧。” 偰斯摆了摆手,心情沉重。 李叔正问道:“那明日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