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今日,王都百姓早已将你的真面目看得清楚明白,公道自在人心!” 金裕王有了方才的前车之鉴,如今拼命掐紧虎口,不再被沈元白轻易激怒。 他也冷笑了一声,“好,敬酒不吃吃罚酒,守城兵何在!” “在!”众守城兵本能地就应了声。 金裕王冲着沈元白邪邪一挑唇,而后仰头冷声道:“将银珠那个贱婢给孤从城楼上推下来,杀一儆百!” 此言一出,人群中爆发出了惊呼声,众人齐齐抬头向上看去。 沈元白眉头骤拧,仰头的瞬间便瞧见银珠的上半身被押着探出了城楼。 银珠挨打了。 她的鼻梁处乌青一片,脸颊上满是血,嘴里塞了一团布,严严实实堵住了她的嘴。 银珠探头看下来,在人群中一下子找到了沈元白的身影。 她知道自己此时看起来定狼狈不堪,她怕沈元白忧心,又开不了口,便忍着鼻梁上的刺痛,冲沈元白弯了眉眼。 公子,别为奴婢感到惋惜,公主走后,奴婢一直觉得自己活得犹如行尸走肉。 此番决定赴死,除了偿公主所愿,除了不愿公子涉险,奴婢也是为了自己。 这是奴婢自己的选择,是奴婢心之所向,虽死,奴婢心中无憾矣—— 虽然已经尽力在笑了,但眼泪还是不听话地滚了出来,滴滴落了下去。 银珠心中其实欢喜得很,这是她的死得其所,于她亦是解脱,唯一的不舍,便是眼前的公子了。 她知晓沈元白聪慧,定能意会她的意思,于是冲沈元白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。 沈元白眼眶酸涩,似乎从甘州峡谷丛回来后,他心中便有了更多的感悟。 惜取身边人,是其一。 有些人已经用消失,向他证明了他们的珍贵。 当年的逐风、周伯、流云皆成了他抹不去的痛,且年岁日久,感悟越深,疼痛便越发入骨。 银珠,你是最后一个了—— 沈元白忽然大踏步往台阶走去,身边百姓见他走来,自发让开了路。 沈元白神色凝重,想了想,忽而止步扬声说道: “银珠为我母妃上刀山下火海,亦是我母妃苦痛岁月里不离不弃的慰藉与知交。” “今日金裕王被撕开虚伪面目,恼羞成怒,我身为母妃之子,可眼下势单力薄,还请诸位助我一臂之力,将银珠保下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