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其军与我八旗健儿多次对垒,枪炮犀利,战意高昂,无论我军是以骑兵冲锋还是以步勇盾车上前,皆巍然不动,无有丝毫惧怕。且其部火器精良,射程威力数量皆强于我军,又有手雷助阵,实若一只铁刺猬,招惹不得。” “较之昔日浑河之浙兵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” “是以我以为,如没有火炮优势,再有数倍于己之优势精锐兵力,与秦兵厮杀,实无胜算!” 济尔哈朗是辅政大臣,名义上说是清廷中仅次多尔衮的二号人物。同时作为一‘罪臣’之子,能安安稳稳的长大还能顺顺当当的走到今天这一地步,济尔哈朗的生存智慧显然是被点满了的。 他一边坚定不动摇的支持顺治,另一边又对多尔衮无条件的顺从,可却坚决与之不党。 就比如现在他这一些话全都是多尔衮交给他的。 多尔衮沉思良久,济尔哈朗看着多尔衮的表演佩服的竖起一大拇指,着实好演技。 “七哥,你是宗室老人,久历战阵,依你之见,该如何应对秦军战阵?” 阿巴泰对多尔衮还是很有好感的。 他给多尔衮卖了那么多年的老命,出生入死,也只是得了一饶余贝勒的爵,但多尔衮一当家,他就立马是郡王了。这可算是了了阿巴泰的一心病了。 同时他家老三博洛深得多尔衮的赏识,老四岳乐也眼看要露出头了,阿巴泰当然是心向多尔衮了。在这次大会开启前,多尔衮与他曾经私下里交谈甚久,对于多尔衮的想法阿巴泰从感情上很难全面赞同,然而理智又让他不得不认可之。 所以阿巴泰最终还是顺服了。 “摄政王,依我之见,秦朗兵卒骁勇不输我军,枪炮又犀利非常,除了骑兵还有匮缺,别无缺点。然其部又善枪炮配合,步军行进严禁,使得我骑军之长无从发挥,要击败其军,非要以火器制火器,以火炮制火炮不可。” “火器?” “对,火器。以同样犀利的火枪火炮轰开其军阵,一如当年浑河之战时一般,如此方有胜算!” 多尔衮继续眯起了眼睛,一副要细细思考的样子。 可底下的八旗宿将们却已经沸腾了。 因为他们听出了阿巴泰的意思,那是在建议八旗军士习练火器啊,这不是扯淡么? 多尔衮还在沉吟,镶白旗固山额真图尔格首先就道:“摄政王、绕余郡王,骑射乃我鞑清立国之根本,儿郎们从小习练弓马,倘若让他们改习火器,这是本末倒置啊。” 八旗以骑射为根本,这可不是康麻子和乾小四言语的话,那是皇太极在位时就多番强调的话。 对于图尔格这样的皇太极铁杆忠臣来说,阿巴泰的这话就是大逆不道。 正黄旗固山额真觉罗塞勒也道:“图尔格老将军所言极是。我八旗健儿征战沙场数十年,所向披靡,所遇明军无不丧胆而逃,虽然今日遭遇大挫,却也是八王(阿济格)大意,陷入了秦贼之圈套而不自知。这才使得数万健儿命丧江南。纵观往日我鞑清与秦军之战,只差火炮不足也,不能敲开秦军之防,是以我朝只需加强乌真超哈之火炮便足矣。” 接着诸旗大臣们纷纷进言,都是反对让八旗军兵改习火器。 但多尔衮脑子多聪明,他当然知道反对声会很大,早就埋好了伏子。 镶蓝旗的固山额真屯齐是多尔衮的铁杆,冷冷的看了一眼反对派们,不屑的哼了一声。一群只知道反对的货色,就没见一个拍胸脯打包票下次自己领兵怼上秦军,并一定会战而胜之的。 “禀摄政王,奴才以为七王所言极是。昔日先帝言骑射为我八旗之根本时候,天下何尝有秦朗其人?只因为我八旗依仗骑射,屡屡大败明军,威震中原,故先帝方以骑射为我八旗之根本也。”所以,所谓的八旗根本,是先赢了明军,所以才是根本,而不是成了根本之后再去大胜明军。 这个逻辑关系可千万不要弄错了。 “如今秦军犀利,屡屡挫败我军,且兵力膨胀迅速,去岁徐州之战时秦朗尚且只能出兵万人,徐州且在海州之侧也。而今日时,江南与海州相隔千里,其已可动员三万精锐,更有部分军兵扼守鲁南滋阳,胶东登莱,整体视之,秦朗陆勇已不下四万,再加水师,这已是五万水陆精锐也。如此长久以往,其军势扩至十万二十万人,还很长远吗? 届时我鞑清还如何抵挡的住秦朗之枪炮? 诸位,此一时彼一时也。” 屯齐这话是越说底气越充足,他就是被多尔衮给说服的,所以才领到了眼下这个差事。 是真心觉得八旗应该重视枪炮,比现在的‘重视’程度远远要高的重视枪炮才对。 这样才能遏制秦朗军。 第(2/3)页